解开缠绕了几圈的绳索,一股失重感传来,他只觉自己手上那股拉力一松,下一刻脑子里面能够意识到的,就只有背部与地面亲密接触这一残酷的事实。
一股更胜之前的痛苦袭来,让他只能像煮熟了的大虾一般,弓着腰躺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根本动弹不得。
深呼吸……跟着我数:一……二……三……怎么样,没那么痛了吧?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姬霄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用手在地上胡乱地扒拉着,试图找回平衡感,站起来,走进那大厅里面。
很多年前,当遍体鳞伤的他拖着满身伤痕回到家里的时候,擦在身上的碘酒毫不留情地刺激着全身上下每一个伤口的痛感,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差点让年幼的他直接昏死过去。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停下擦拭药酒的动作:他心底很清楚,擦药,那是短痛——要是不擦药,想要等身体自然痊愈,就得受着后面的长痛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副惨样,男人面色很是不善,但又想到儿子既然已经被打得这么惨了,不应该受他这么个家人的气,于是又挤出点笑容,轻柔地安慰道:“你别憋着气……憋着气,只能把自己的脑子憋晕过去,那是对自己的二次伤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