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银钱。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顺利地逃出生天,我们又该去何处定居?”
黎栀不言语了。黎棠所说的这些正是他这些时日来思考却又不得解的问题。无钱无势无人的他们除了空山这个安身立命之所,似乎没有任何的生路可走。
他们无处可去,留在此地也是在贫穷短寿的悲惨命运中痛苦挣扎。
交到他手上的,是黎氏千百年来留下的一个死局。
黎棠忽然道:“眼下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黎栀转过头看他,“什么办法?”
黎棠眨了一下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眸中的光芒陡然暗淡,蒙上了一层阴翳。他灰心丧气地吁了一气,心虚不安地瞧了黎栀几眼后,嗫嚅道:“向缙云投诚。奉献我们的天赋能力,从此为缙云所用。”
黎栀听他说出这话,勃然大怒。脸上登时浮现愠怒的红晕。他猛地坐了起来,压低嗓音怒气冲冲地道:“绝无可能!缙云迫害我们千百年,你让我带着现存的所有族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你让我怎么对得起黎氏的先辈们。他们的命,我们父亲的命哪条不是死在缙云的诅咒之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的仇恨,等不及要向缙云摇尾乞怜了吗?”
黎棠听见这话也有些窝火。他坐了起来,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