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放在了木盆近处,使得蒸汽熏胧的家里更增添了几缕雾气,木桶里面还有一只木瓢方便取水用,柏姐遮住身子对着健妇说了声谢谢,健妇说道:“俺是这个地方的苏拉杂役,您是大贵人托付来的,不敢不敢。”说着出去了。
柏姐也不去管她,只是自顾自洗漱着,抹干了身子,内里穿上了白内衬,外边穿着青布棉袍,罩上坎肩,出了门。
一眼看去自己身处的院子不大,居中大缸内种着不知什么花,在这寒冬天里,光秃秃的也没有一片叶子,只有细细的褐黑色枝条。抬头望去天空比地面还小,被东南北三处屋檐遮了大半,西面开门处一旁桐树的枝干也横过来许多,柏姐像是井底蛤蟆望着巴掌大的天。
她想去外面走走,由东屋路过堂屋时听到里面女子闲聊娇笑之声,估摸着有三五人,柏姐没有理会,自顾自往门外走去,从小院出到门外是一条一丈宽窄的砖石路,并联着这样的小院有六座,每座院子旁都有一颗桐树,只是粗细不同,路上的雪已经扫到两侧,柏姐随意的走着,顶头的一座院子比其它的宽,房子也大很多,没有小门,看样子是伙房和杂役住的地方,从里面低着头走出一个健妇,看着柏姐也没话,手里提溜着一个食盒,绕着她走了。
路前面是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