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柏锐的工作。
腊月二十九时,柏锐不到五更天便起床,悄悄从睡了七八个人的大通铺上下来,用脚尖儿摸着自己的鞋,走到门边轻轻拉开门后的栓,开了一条小缝后侧着身体跨了出去。
细细的小雪丝打在脸上,落在脖子里,让小柏锐一个激灵,少许的睡意也随着这小雪丝落到了土里,小柏锐先跑到茅房撒了泡尿,后来到院角的杂物架,用嘴哈了哈手,拿起了扫把和铁锹扛在肩上,就往前院走去。
后院到前院除了通过已经上了锁的二层大瓦房,就只有西侧的一个小门,这门后有一条十几个铁扣组成的铁链子,一头钉在木门里,另一头是一个铁环,门框上有一个小一号的铁环是固定的,环口上下开,夜里货品都归后库以后,用铁链的铁环套在门框的铁环上,插上一头粗的铁销,门就绊住了。。
柏锐第一次洒扫,借着雪夜特有的光,打开了门,却也由于手法生疏弄得叮叮当当,邻近的值房里传出了几声咳嗽,柏锐虚掩好了门,到了前院,这时雪几乎就停了,院外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叫,不一会儿柏锐就将雪拢成了四个小堆,又用扫把细细的将院子里没拢到的碎雪扫到雪堆上,扫完,弱小的肩膀和头上都冒起了淡淡白烟。
打扫完回到后院,发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