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庙后破房子里,老爷爷闭眼坐着,柏锐并未说话,只是忙里忙外,将不多的东西收拾到包内,收拾完,扶起老爷爷道:“爷爷,我同相熟前辈借了些钱,给您租下了一间小房子,请您跟我走吧。”老爷爷‘哦’了一声,随柏锐走了一会儿,在一家户外像是放杂物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开锁进屋,确实非常小,一只小小的木床就占据一半大小,但上面却铺着干净的被褥,墙体发黑,地板却扫个干净,虽然简陋却四壁完整,虽然简陋却盆碗齐备,虽然简陋却难为这娃娃了。
柏锐请老爷爷安坐,自己一会儿收拾一会儿烧水,提溜出木盆,倒上热腾腾的洗脚水,又将抹布搭在自己肩头,走过去蹲下,捧起老爷爷的脚,脱去他三五个破洞的鞋子,用手试了试温度,慢慢的将脚放进去,轻轻的揉搓起来,整个过程老爷爷眼皮都没抬一下任柏锐施为,洗完后柏锐又从布包里取出一双暂新的棉鞋,给老爷爷换上,到这里老爷爷心里荣华富贵放下了,十几年屈辱放下了,千里投亲而不得的悲凉放下了,摸着柏锐的头:“孩子,难为你了。”说罢想起了一块儿在瓮城讨饭时,姐俩对自己照顾,想起自己教这孩子识字认书,想起自己晕倒在地,若不是柏锐搭救,寒冬腊月里能不能活到第二天还是未知之数,热泪滚滚,现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