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脸色如同上了一层灰,无力的咳嗽中,挤出几个字:“叫童贵,叫童贵……”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钱东家醒来,已经是酉时末,屋子里燃着几只巨烛,烛捻子都没人顾得上修剪,火光一跳一跳的,钱东家半睁着眼睛,努力在想躺在床上以前发生了什么,丫鬟见钱东家醒来赶忙到外间告知夫人。
钱夫人揪着钱少爷领子,到的床前,喝道:“逆子,跪下。”转脸就对着钱东家哭道:“老爷,没想到这逆子会干出如此丧心败德的是,有辱门风,对不住你啊。”说罢匐在床沿呜呜的哭了起来。
床下钱少爷也是泪如雨下,一个劲的磕头,面对这长久以来严厉的父亲,心中的道歉被惶恐不安和羞愧难当堵在嗓子里就是挤不出来。
钱东家伸出手,钱少爷见父亲望着自己,凑过前去,父亲并没有责打,而是落在自己头上抚摸了几下。
“我对你太过严苛,忘了人性的欲望是关不住的。对你太过教条,忘了和你坐下来讲讲人生的道理,唉,悔不听你童伯伯所言。”说罢用手擦着钱少爷满脸的泪水,继续说道:“你有错,错不在你一人,为父也有错。”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做了就做了,你也大了,必须要承担的起,而且那女子腹中孩子没错,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