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道在他们家附近的诊所处理完了腿上的伤,做了清创和缝合,基本上没有大碍。
他刚刚惊醒时,把茶几的不锈钢底座踢散架了,小腿被底座支架给割了个又长又深的口子,流了不少血。
这茶几是他当初搬家的时候在本地论坛20块钱买的二手,直接自己去卖家那扛回来的,也亏得这底座不是那么结实,不然他估计小腿不骨折也得骨裂。
这伤口看起来很狰狞可怖,梁芸都不太敢看,但对陈道来说,这种伤、这种疼,还是蛮普通的,跟小擦伤差不多。
医生缝合包扎完,暂时出去拿东西,处置室内只剩陈道和梁芸。
梁芸坐在陈道身边,当成靠椅让他靠着,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阿道,你刚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见陈道点头,梁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声道:“阿道,我们需要帮助……”
她的话说得比较委婉,但陈道却是马上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带他去看医生。
陈道并没有假装不明白或是抗拒,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好。”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去医院、看医生大概率并没有什么用处,但他也很清楚,梁芸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