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戴着黑墨镜,翻着大白眼,黝黑脏污的老手,颤巍巍的摸着身前瘸腿桌子上,一脸尖酸刻薄老妇人写下的字,勉强称之为字吧,毕竟是笔写出来的。
咱可以嫌弃写字的人,不能嫌弃写字的笔和墨。
老瞎子的八撇胡子抖了抖,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看得老妇人的心,跟着忽上忽下不得安宁。
“老神仙,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老瞎子悠长一叹,就是不说话,两根黑黢黢的手指相互搓着,看得妇人一阵牙痒,暗自咒骂,“老东西,话都没说又要钱,有命拿也不怕没命花。”忍住心肝肉疼,扔出去一块钱。
老瞎子黑墨镜下的白眼球往桌子上瞅了瞅,也不嫌少,伸手就要拿。
桌子旁,白胖软萌的三岁小豆丁正努力垫着小脚脚,往桌上爬。
桌子不高不矮,刚好够肉团子露出一个小脑袋。
三头身的胖娃娃要爬上去,很是费劲,小脸憋得通红,龇着小米牙嘿扎嘿扎捣腾小短腿,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流,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小衣服被浸湿大半。
长明桥下是三教九流混迹最多的地方,脏乱差是常态,偶尔出现个小乞丐捣乱很正常,所以即便小葡媞动静不小,不管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