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纵看抬眸,看了眼任天清的脸,好似确实和任家人长得有点像,随即继续若无其事的记录,询问,“年龄。”
“十八,我十八。”
“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锦官城的人,家里没谁,就我一个,从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任天清回答得很急切,反应,语言,态度,都表阴了,想快点答完快点离开。
可张纵不急不躁,慢吞吞的问,慢吞吞的写,每次在任天清快要抓狂时,才不急不缓出声。
问完了基本情况,又问,“说说昨晚赌坊的事。”
昨晚赌坊的事,任天清打了无数次腹稿,就怕说漏嘴,张口就来。
“昨天晚上,我没什么事,就去赌坊玩了两把,刚好那时候杨大强也在,我们也巧合的在同一张赌桌上。我瞧着他就连赢了好几把大的,暗道他今天运气不错,就跟在他后面,也赢了点小钱。可赌着赌着就不对劲了,我瞧着有人在接暗号,那一把我没跟着下,果真不出所料,杨大强输了。之后,杨大强偶尔会赢一把,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输,一直到最后。”
“我觉得事情不对后,就没再跟,也没走,一直看热闹。很确定是有人故意给杨大强做局,那桌子上的人,除了我,都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