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四下找了一圈,最终看到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洗手的傅九澜。
一时情急,大声斥责道:“你伤口没好怎么下水了?!”
傅九澜一双冷眼噙着寒霜似的,低头搓洗手上的血迹。
闻言抬头,看到河岸上一手掐腰,一手放在额前遮阳,眉头紧皱着骂人的女人时,眼底厚结多年的雪山好像照到了太阳。
秋季河水降位,岸上石头打滑,他的烧火棍手杖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正弯腰伸手撑地上去,对面胖乎乎软绵绵的小肉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一个用力把他从河水里拉出来。
待他站稳立即松手,嫌弃的转身就走,“牛叔牛婶还等着我们回去分猪肉,你身上有伤,顺便让他们推你下山,快点儿走啊。”
“你今晚若是风寒发烧,我绝对不会给你浪费药,就等着当寡妇赚贞节牌坊省心省事。”
傅九澜瞥了一眼身前山林里,某处刚挖过又填平的地面,咳嗽两声,掏出帕子捂住吐出来的血,偷偷藏入怀中。
今天只是出现了一条尾巴,也已经被他及时解决干净。
应该只是探路,不会将麻烦带过来。
她救他一命,他守着她生完孩子,便早日离开为好。
若是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