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傅九澜和冷婉二人回到家。
天气渐渐转凉,傅九澜去灶上烧水,冷婉则是整理今天买来的东西。
将被褥棉絮全都换了,茶米油盐放好,然后就开始用草木灰清洗猪下水。
洗了四五遍确定没有异味后,冷婉备好调料,把新买的炉子点火,热锅烧油,切好的猪下水和调料一并丢下去翻炒,顿时怪异的香味儿散出来,调好咸淡,加水盖上盖子焖煮。
卤煮最重要的就是老汤的浑厚味儿,但泡饼就是吃的一个新鲜,发好面得明天一早天不亮起来现摞的饼才有嚼劲。
冷婉计算着火候时间,半夜还得往炉子里添一回柴。
只不过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越发嗜睡,半夜怕是醒不来。
于是将目光移向一边烧水,坐在灶台边就着火光抄书的傅九澜。
灯火闪烁,冷婉看着低垂着头,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的傅九澜。
视线被他那遒劲有力的字惊艳到。
俗话说字如其人,他那一手字透着风骨,自成一派。
一看就是下过功夫好好练习过的。
就是不知这样的人,他又是为何流落至此?
要知道被发配去矿场做徭役的,都是朝廷犯了大罪十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