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前,那支颜色鲜亮的黑色水笔似火焰一般令陈婉霖的心暖了又暖。
“所以就别难过了。”他又拿出一包纸,“我不想看到你伤心。”这大概是陈婉霖见过最笨拙的安慰人的表达,转移注意力显得生涩而不自然。
但她还是笑了,不仅是因为林越费尽心思地让自己开心,更是因为他居然知晓自己所有在乎的东西。
包括那支黑色水笔。
正常的学校生活中,九点多的时候大家还都在教室煞白的日光灯下和作业苦战。偶尔有一两个纸团在打瞌睡的老师眼下飞来飞去,上面大多是晚上回寝室后的狂欢计划。
而今天九点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一楼窗外都是“丧尸”,没有人敢住,这样一来,每个宿舍都会多了几个打地铺的同学。
走廊里清冷的灯光寂寥得很。宿舍里低声细语连绵不绝。
所有人几乎都提到同一个问题:
我们会撑到什么时候?
305寝室的陈婉霖将林越白天说的话讲给了所有女生听,她说:女孩们,生活和电影不一样,主角的力挽狂澜和编剧背后的巧妙安排息息相关,这场病毒战争中我们没有编剧,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掌握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