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现在还有流民不断往这边赶呢。”
郭肥早就不耐烦了,大声嚷嚷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想走都没门。”
吴咏见众人都想着怎么脱身,没有一点救济流民的觉悟,不禁有些愤怒地问道:“你们都走了,那些流民怎么办?就不能想办法救济一下吗?”
李黄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叹道:“吴咏,你还小,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不是我们不肯救,实在是这些流民人数太多了。我听他们说,他们只是最早一批从河南尹逃难出来的。
去年水旱不节,稼穡不成,导致五谷不登,尤其是河内郡和河南尹最为严重,这第一批就来这么多人了,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咱们自己的口粮,本就不多,现在分出去倒是容易,可是等秋收还有大半年,咱们岂不是都饿着肚子。”
吴咏隔着河道看了流民群一眼,发现就这一会说话功夫,对面的队伍似乎又壮大一些。
对于李黄的话,吴咏几次想张嘴反驳,但是看到乡亲们紧张的神情,眼中不禁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悲哀,最终只能扪心自问:“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流民饿死吗?”
这时他忽然想起以前看到古籍上的一段记载:三年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