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
“疏只是一时不忍如此良质古琴被亵渎,失了分寸。”
“但也不该当众贬低他人,还闹得帝姬与朋友之间生了嫌隙。”
“现在想来,疏做得实在不妥,心中甚是惶恐。”
“帝姬,若因为今日之事破坏了您与容湘乡君和南宫小公子之间的友谊,那疏真是罪该万死。”
离疏每说一句,眼尾处那抹微红便艳上一分,虽丝毫不见泪光,却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纪沄枳先前只是猜测,现在离疏这一口绿茶给她端上来,她也确定了七七八八。
离疏他这是在趁机,离间她与薛溶溶和南宫逸之间的感情呢。
哪怕这是两个小混球,那也是两位手中握着兵权的国公府上的小混球。
小皇帝,可不想看见她真的和这两人同气连枝,肝胆相照呢。
索性她也顺着配合了。
纪沄枳一手杵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离疏。
沈离殊,取“离离”茂盛之意,才华盖世,自可殊于他人,遵从本心而活。
而如今,不过尽是生离死别,义无反顾地踏上殊途,却无人同归。
他擅长的,从来都不是这后院争宠之事,所以做得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