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询刻意挨到了宵禁之前才回府,就是暂时不想见到纪沄枳,却没想到还未走近自己的房间,便发现小书房的烛光还亮着。
他顿在了原地。
彷徨不安却又抑制不住,目光贪婪地看着映在窗纸上的身影。
过了半晌,窗纸上的影子伸了个懒腰后站起了身,见她似有起身出来的意思,裴询一个闪身立马进了自己的屋内。
屋内一片漆黑,他就躲在门后,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
纪沄枳原本是在小书房等裴询的。
裴询近日里经常早出晚归,纪沄枳本来想着在小书房看看书,等他回来把幼崽分他一只,可是不知不觉间都这么晚了还没有等到人。
路过裴询的房间,纪沄枳停留了一下,随后提着提灯走远了。
裴询依靠在门上僵了一会儿,确认纪沄枳已经走远,周围再无他人,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
他双腿弯曲,将脑袋抵在膝盖之间,双手紧紧地怀抱着自己,不自觉地捏紧,手背上的青筋一寸又一寸地爆了出来。
他并未发出任何的动静,就这样以一种脆弱又封闭地姿态坐了不知多久。
再抬头时,眸中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和狠戾的决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