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哥哥嘴里说没事,脸色却已经是煞白。在这关头可不能出什么事啊,虽说燕赵是联姻,但每年的演练还是半点不会留情,关乎大军的士气,要是哥哥分神输了。那就不好了。
不过,好歹后头的行军也有六七百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在行宫安顿下来便是该用晚膳的时候,宋瑞雪却陪宋凉臣坐在主屋里没动,赵丰年皱眉推了推她,低声道:“你再不吃饭,晚些又该难受了。”
“世子不必担心妾身。”宋瑞雪摇头:“妾身吃不下,陪着哥哥等到消息了再说。”
她每回不吃饭半夜都胃疼得死去活来,还叫他不要担心?赵丰年咬牙,看看旁边的宋凉臣,又半点办法都没有,一气之下干脆自己也不吃了,陪他们等着。
这一等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宋瑞雪和赵丰年都趴在桌上睡着了,宋凉臣却还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看着门口。
玉树终于回来了。脸色却比他好看不到哪里去,手里捏着一只信鸽,什么也没说就跪在了他面前。
宋凉臣愣了愣,伸手取了信鸽腿上的竹筒,抽出一张纸条来。
“燕王军七百,行于巫山遇山石大雨,系数葬于古墓堆,无一生还。”
这一行字写得很清楚,宋凉臣却看了十几遍才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