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清楚。后来……她说曾特地去看他,他是知道的。楼阁之上,趴在栏杆处一身绯红衣裳的小姑娘双瞳剪水、霞明玉映,笑盈盈朝他的方向望过来。
道路两侧,多少年轻男子频频看向楼阁上的人?她是郡主,较之常人,身份总归非同一般,轻易便会受到瞩目,何况这般样貌与性情。只是如此情形她自己似乎浑然不觉抑或全然不在意。
陆至言叹气道:“很早之前,已经听很多人谈起过你。”
谢清豫没有抬头看他,却万分惊愕。
陆至言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一点,解释般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谢清豫轻声吐出不变的两个字:“不信。”
“你去看我,我知道。你去求陛下对陆家从轻发落,我知道。你带上我离开长安是静心安排过的,没有到青州之前也知道了。你守在榻边照顾我,我知道。”
陆至言半阖了眼,缓缓说着:“你一直让人去仔细查探我父母、姐姐的消息,我知道。你怕我觉得被施舍,失了尊严,才特地说是报答救命之恩,我知道。你担心我寝食难安、身体毁损,想尽办法让我好好吃饭,我知道。”
他是在说,她为他做的事、她小心翼翼的心思,他都清楚,都明了。谢清豫听得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