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松,希望边城告诉他的话,能让他头顶依旧是片天朗气清的天空。
很多事他有直觉,跟蔚蓝航空相关的变故,他都有过关注。
适才霍之汶问他是否报警。
他也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报警。
近三十年的人生,他对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信任。
他唯一剩下的对边城的关怀,只是不能看着别人让他死于非命。
他不想掺和,所以长久以来没有打破沉默。
可这一次,他问了出来:“前几天的车祸?”
边城没将他最后的期冀捏碎:“人总会有被迫的时候。”
“阿疆,你身上流着边家的血,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愚蠢吗?
近有车祸,那之前呢?
边疆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人拧在一起,狠狠揉搓被践踏:“如果对方狠一些砍人,你觉得自己还有命被、迫做什么吗?”
他刻意加重那两个字,可边城丝毫未受影响。
他只眸光阴寒,咬牙切齿:“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边疆心口紧揪,心口都是咸的:“哪个人,那个你背着我母亲,养了十年的情人?”
“你的阿娇姓什么来着——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