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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刚上车,席宴清的手臂又突然伸过来拉拽驾驶位的安全带。
他倾身而来这两秒,温热地呼吸扑在她下颚上,她的呼吸好像都被烫了一下,微一停滞。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霍之汶迅疾的车速降了下来。
席宴清眼微眯,摘掉眼镜,等霍之汶绷紧的神色松下来,才说:“我现在很惜命,会好好开车,别担心。”
他说得温和无害,霍之汶心底刚不受控制地一软,又听到他说:“刚刚那个你,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是不放心我开车。我虽然最近被冷落惯了,但这种程度的关心,还能承受。”
……
驶过公交站台,霍之汶踩下刹车停在路边:“人道主义关怀。你,下去。”
席宴清不动,认真地回视她:“我会下车,下车可以。不过得在将来,不是现在,不是今晚。”
她这样一个专一的女人,如果他都不能收复失地,怎么好意思半途下车?
霍之汶眼色一冷。
她已经定了去春港的机票,去找寻ce9602航班机长周程的太太和儿子。
她在试着走回去,沿着她离开时的路。
可他越是对前些时日的分歧轻描淡写,她心底的那头困兽便越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