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摇摆,给自己一个相对清明的视野。
一垂眸,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关节处的些微青色便印入眼底。
揍了席宴清,她的手也疼,而十指——连心。
都说最不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使用暴力,但某些时候只动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喜欢更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
再抬首,眸间替换上的景色又是漫无边际的水汽,铺天盖地而来像是上帝在难过。
她看了下放在副驾驶位旁的那一袋伤药,还是决定将它扔给陆地而不是直接扔进垃圾桶。
自我矛盾?
也不是。
人已经打了,但只她可以打,别人不行。
关注善后疗伤也是她份内的事。
***
一直到truth楼前,霍之汶才拨通陆地的电话:“小六,下来拿件东西。”
陆地爽快地应下,下楼的过程中还在考虑要不要把truth前台收到带血的人偶这件事告诉霍之汶。
温九已经报警,他们也已经告知席宴清,每个人都开始防备寄件的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直觉告诉他,这样直接、赤/裸的威胁和最近因为舆论压力被重启的那则交通事故的责任认定有关。
truth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