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他的神经。
他闭上眼睛,呼吸吃力,可他在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让它听起来和陷入昏迷的人无异。
车头从一侧撞向山体,驾驶位那侧的门已经被挤压的变形,无法打开。
失明的日子里,他练就了极好的听力,知道有人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在车厢内翻找着什么。
他的思绪毫不混沌,知道此人找的是那把匕首——那所谓的凶器。
隔了不过一分钟时间,脚步声又再度响起,渐渐远离。
而后是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
席宴清掀开开始变得沉重的眼皮。
解开尚能起合的安全带。
失血让身体不自禁的开始发抖、抽搐。
他向副驾驶位爬过去,染着血的手搭在副驾驶位的门把上,将它打开。
而后他想起什么,已经开始变得僵硬麻木的手臂撑在副驾驶位上,在此刻漆黑的夜里,在这撞成了废铁的车内,摸索着寻找手机。
可找不到。
不知道它随着剧烈地撞击飞向了哪里。
爬过的那段距离,在驼色的座套上留下了更为暗沉的血路。
他一遍遍对自己重复:
不能交代在今晚。
不能交代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