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汶这几个字一脱口,陆地那些脆弱酸软的情绪顺时找到突破口,这才迅速泛滥,溢满他的胸腔肺腑。
很难过。
他想要安慰霍之汶,结果却需要霍之汶的坚定让他坚强。
他强迫那些酸软的情绪倒流回心底,呼吸一时重了几分,转瞬又听到霍之汶再度开口。
“不会有事,你别没用哭”,她又重复了一遍,而后突然想起离开n市那晚,在机场接到的那则来自席宴清却是陌生号码的电话,五脏六腑瞬间挤到一处,徐静之租住的小院在她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需要知道,“什么时间发生的意外?”
“昨晚八点多。”陆地的声音此刻带着些微哭腔,他的答案让霍之汶起伏的心瞬间落定。
她的航班在九点四十分。
昨夜席宴清在那通电话里告诉她他在“看夜景”。
他还说了什么?
对,他说要她把发布会办得风光给他看,某些事一笔勾销。
说他打来是为了辞职。
他的语调是轻松的。
此刻回想,夹杂在耳畔候机大厅的那些嘈杂声下的他的声音,是虚弱无力的。
陆地不会撒谎。
说他还活着,可并不是已经平安无虞。
昨天夜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