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铮没有说话,洛雍转过身,眼眶微微发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你弟弟?”
“爹您在说什么呢?”洛铮笑了,精致的面容一笑起来和当年的侯夫人沉香一模一样,“弟弟的判决不是您亲口说的吗?”
“你早就知道你弟弟与三皇子的勾当,你不想着劝他悬崖勒马,反而在最后给他致命一击,你这是为了什么?”洛雍看着自己这个生得貌美精致,却只笑不说话的儿子,“谦儿体弱,爵位迟早让出来,而昀儿从小就被你母亲惯坏了,以后是没本事与你争夺爵位的,你为什么非杀了他不可?”
洛铮脸上依旧噙着笑容,徐徐向府内走去,“或许,儿子天性便恶毒无良,有心残害手足。”
“那么……”洛雍的声音低沉地可怕,“我不得不怀疑谦儿所中之毒是否与你有关了。”
洛铮的背影一顿,两双僵硬地不知该往何处放,半晌,他始终没有转过身去面对自己生父,迈着腿进了家门。
洛雍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去致远堂。如今整个侯府,最让他心安的地方,就只有这个住着自己老母亲的庭院了。
“娘。”洛雍已经四十好几了,常年习武的他身材依然强健,但此时却像个幼儿般,呢喃着喊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