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早晨十点就变成了她的受难时刻。
john喜欢坐在他宽大的椅子背后,目光直勾勾盯住她的脸,似乎根本没在听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是想研究清楚她到底是用的几号粉底。
但是她一旦试图迅速结束汇报,他就会提出一个很细节的数字问:“你们的利润率预期45%,远远低于行业的同期水平,到底是怎么算的?”
她感觉他就像是逗弄一只困在斗兽场中间的饥饿母豹,手段既轻蔑又冷酷。
她想着,曾经,他不是这样的。
加班的时候,买咖啡他会买两杯,一杯给她,一杯留给自己。
那个时候,运维欺负他们是刚进来的新人,明明可以远程操作的工作项,非要让他们俩留在公司加班,理由是便于“及时沟通”。
她困得难受,他说:“你先睡一会儿,前半夜我守着,后半夜换你。我叫你。”
她点头,一头倒在午睡床上,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她揉着眼睛,看着晨光里的他朝着他微笑,满眼血丝:“搞定了,走,回家吧。”
那个时候,不是不感动的。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john看着面前的林洁语,眼睛里泛起的困惑,其实自己又何尝能说清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