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管想什么,万事与他谈条件。
千钧一发之时,他与她共患难一场,抱着她一起从楼梯上摔下去,到头来她没有一句感激或关心的话,句句针锋相对,只有提到孩子的时候才软下态度来求他。
他的手在身侧动了动,刚刚在急诊室接回去的肩膀仍然酸痛使不上劲儿。
他右肩有习惯性肩关节脱臼,最后摔到地面那一下就脱开了,他忍着钻心的疼想要扶她起来却根本没有办法。
直到池睿跑过来。
就像现在他想扶她好好躺回去,还没碰到衣角,就听到她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对这次发生的事有一点愧疚和抱歉,就让我看看思思好吗?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也不会再去找康宁。”
听到她这样讲,似乎是预料之中的事。
他握紧手掌站直了身体,脸上恢复了漠然硬隽,没有答应也没说不行,只浅淡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果然这世间是有太多这样那样的限制和隐秘的禁忌,当你无法深埋又难以忘却,经由另一个人贸然揭穿点破,竟然就衍生出诸多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
他仰头深吸了口气,边往楼下走边给家里打电话:“周嫂……嗯,对,麻烦你今天早点去幼儿园接思思,我会让司机来接你们……对,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