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一定在这里做手术。”她不想承穆皖南的情。
“随便你。”骆敬之把病历本给她,脸上倨傲的神情仿佛在说她去别的地方也不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医生了。
她低头仔细看病历上的诊断和建议,都说医生没成医学家之前先成书法家,字迹难以辨认,但骆敬之的字遒劲规范,她居然看懂了。
她拿着病历本出来,看到穆皖南就站在不远处的露台上,手里攥着烟盒。
烟只剩最后两支了,软壳的烟盒被他揉得很皱。
他最近大概真是心烦的事太多,戒掉的烟又被捡起来,打发所有心烦意乱的时刻。
她走过去,看了看墙上的禁烟标志,“医院里不能吸烟的,你忍耐一下吧!”
他转过来看她,骆敬之应该已经把基本情况跟他讲了,他并没有多问,只问一句:“什么时候过来做手术?”
“我要安排好工作,请了假才可以做手术。”她抿了抿唇,其实心里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的情况跟晋北不一样的,没有他那么危险和复杂,手术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