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动。
他眼睛的余光其实也瞥见了她身上那条疤痕。照理说他对她的身体并不陌生,女人生孩子留下的这一条疤就像军功章似的印刻在她们的身体上,他也不可能留意不到。但他就是刻意忽略了,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那一条缩得细细小小的褐色伤痕,横亘在她平坦的小腹间,稍稍往下就是萋萋芳草之地,有种残缺的性感。
他很少有病痛,这辈子还没有上过手术台,有时也会想,身体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是什么感觉,在生死边缘徘徊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身上这么大一条伤疤,一定是很疼的了,又流了很多血……生孩子的那两天一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乐言发觉他盯着她看,深深地蹙了蹙眉头。
他只得把目光收回来。
不敢多想,就像现在也不敢再多看。
吃完饭,穆皖南让周嫂来接思思回去。乐言虽然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思思第二天还要上幼儿园的,晚上得早睡。
穆皖南问道:“你做手术的事,跟你妈妈说了没?”
以她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来看,八成是不会说的。
果然,乐言道:“我怕吓到她,想做完手术再跟她说。”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那现在可以打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