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知道那一巴掌会让晋北倒下去,我宁可她是打在我身上,宁可倒下去的那个人是我。”
“其实我失去哪个儿子都是一样的心疼,你不需要做这种无谓的假设。”穆谦习惯静默一段之后再开口,嘴边那支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将烟蒂扔到窗外,语调沉沉地说:“就这么羡慕你弟弟吗?他带着女人要私奔的时候你羡慕,他生病了躺在医院里,身边有人不离不弃地守着他,你也羡慕。你是不是觉得他比你自由和幸运百倍?”
穆皖南心口狠狠一震。
穆谦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你把理应对同一个人的期待,放在了两个不同的人身上,并不是你选择的问题。”
当年他的选择跟穆晋北一样,走不掉是因为康欣放弃了;而如果他现在重病卧床,乐言根本不会离婚,会像沈念眉守着穆晋北一样不离不弃地守着他。
他不必纠结,他没得选,因为早就已经选好了,不同的只在于康欣和乐言的选择。
在于她们分别有多爱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穆皖南茫然地驾车行驶在街头,晋北和念眉坐在父亲的那辆车子里面,不知会谈些什么。
看起来柔弱的小女人,在威严的长辈面前并不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