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言顿了顿,也说道:“嗯,新春快乐。”
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已经听不清了,屋外的夜空中一时千百响的鞭炮声一齐响起来,两个人耳边都只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他甚至来不及好好问问她一路上到底是不是顺利,就不得不挂断电话。
这一晚上的,整颗心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哪里有点过年的喜兴?
他觉得自个儿可笑,看看在房间里熟睡的女儿,又觉得孩子可怜。
幸亏只是虚惊一场,他难以想象如果乐言真的出了车祸会怎么样。
孩子会失去妈妈,而他会失去……失去什么呢,紧张得那个样子。
他仰起头靠在墙上,心脏还在像失了常序一样狂跳不止。
他要做点什么。
…
穆皖南承认他是冲动的,二话不说就订了两张机票,跟孩子一起,大年初一就赶往乐言娘家所在的小城。
戴国芳惊诧道:“大过年的,就不能过几天再说吗?再说他们都离婚了……”
“让他去!”穆谦打断她,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头犟牛好容易想通了,就该放手让他撒丫子去跑。
撞了,疼了,他才品得出个好歹来。
…
大年初一,照旧例出嫁的女儿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