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这样不轻不重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意外,而且陌生。
乐言怔了一下,很快如常收回手来,脸上表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她不问他是为了哪一桩道歉,他也不解释,反正桩桩件件,压在他和她心上的,也不是这一句道歉就能撇清。
只是说出来心里就松泛了很多,其实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难于启齿。
前一天夜里,吻着她,缠住她的时候就该说的是这个,而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以前的很多很多次……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可怕,原来他错了,一直都错了。
不能细想,一想就头疼欲裂。
穆皖南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吊瓶已经打完了,他出了一身汗,衣服浸湿了大半,体温也退了许多。
床头放着打包回来的白粥和馒头,还是热的,乐言走了还没多久。
她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里陪他,家里还有妈妈和孩子等着她回去。
穆皖南咬了一口馒头,面很死,寡淡无味,白粥也稀稠得几乎捞不到几粒米,跟乐言的手艺没法比。
他咳得厉害,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但烧得有些发虚的身体总算有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