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她第几次下逐客令了,清了清喉咙道:“可是我伤口都还没处理好,你好歹帮我弄完啊!”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无辜地直直盯着她瞧,那表情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这样的穆皖南太陌生,不太像他,倒是有点像穆晋北了。
相似的眉眼轮廓,她见过晋北与念眉耍花腔的时候,常常就是这样,像个小孩子。
她都没想过,会有一天跟穆皖南也有这样子相处的时候。
她重新拿起药膏,心里有点恻恻,“晋北怎么样了,有起色吗?”
提起晋北所有人都会觉得难过,脑动脉血管瘤的手术风险极大,他很坚强活下来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在等奇迹。
穆皖南的脸色果然变得沉郁,“最近还算平稳,只是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一定会醒的。”她不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他侧身抓住她的手,“改天一块儿去看看他,我妈和念眉常常去,我也怕她们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可又没法儿劝。”
乐言抽出手来没吭声,她有自个儿去医院探望过穆晋北,只是没让他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有改变,比较明显的一点是将沈念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