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坚持要将没说完的话说完:“刚才……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那天一定也做了噩梦,是吗?”
乐言盯着他,哽咽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身体并不疼,他努力将重心往上拔,气息稍微理顺了一点,才自嘲道:“刚才那一下儿,我真怕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说了。你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乐言摇头,她虽然受到一些冲击也感觉到气血上涌眼冒金星,但没有受伤,反倒是一回头就看到他满脸是血地短暂昏迷,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然而两人眼下最糟糕的情形还不是这个,穆皖南也发现了,车子撞树之后堪堪卡在那里,路边就是陡坡,白雪覆盖之下都看不出到底有多深。
如果车子失去平衡,随时有可能从陡坡上翻滚下去,那后果就不止是现在这样了。
穆皖南又动了动,腿卡在一个很奇怪的角度拔不出来,肋间大概也有骨头裂开了,他提不上劲儿。
他抬眼看了看乐言,“报警求救了吗?”
“没有,这里没有信号。”这么大的雪,许多地方的供电和信号基站都会出问题,他们所在的山口位置,信号极不稳定。
穆皖南点点头,“那你先下去,往前面走一点。这里又不是无人区,一定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