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末路时,虽救了她,却也显然跟踪她在先,未必就是良善。她是大风大浪里防备惯了,对缘由不明的接近,先就习惯往坏处想,所以仍保持着警惕。
薛璎把气喘匀了,起身不动声色地将魏尝锁在余光里,一面仔细收拢匕首与袖箭。
魏尝却是光明正大地在看她,见她动作间拧了拧手腕,稍一慌神,跟着爬起来问:“弄疼你了?”
薛璎摇头:“先离开这里。”
并非她不欲问清他姓甚名谁,缘何出现在荒无人烟的雪山,又为何跟踪她,而是眼下时机不对。雪狼在冬季大多成群结队地觅食,这附近绝不止刚死了的那三头。有什么话,也得留好命再说。
魏尝点点头,撕了截衣袖裹缠淌血的小臂,“铿”一声将剑回鞘,正想抬脚却蓦地一滞。再看薛璎,她的神情也凝重起来,显然一样察觉到了脚下震动。
嚓嚓,嚓嚓。是余下的雪狼被同胞的血肉味引来了,这回怕有二三十头不止。
如此阵势,正面相遇,只有被生吞活撕的份。
薛璎听声辨位,迅速判断狼群来处,转身要撤,却被魏尝拽住了衣袖,朝另一个方向带去。
“儿子还在那边。”他飞快道。
这话讲的,倒真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