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上回来个钟叔,这次又冒个钱伯,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
薛璎微微一怔,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再次掠了一遍,这才感到一丝异常。
人还是那个人,举手投足间也还是那番气度。但靠近了细看,他的神情,尤其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空洞茫然,不似原先那般神采飞扬。
这么说来,难道方才招贤台隔帘相见,他那股志在必得之意全是她的臆想?
薛璎的目光笤帚似的来回扫,魏尝绷着个傻样,被她打量得差点没憋住,幸而她终于移开视线,问道:“你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认得我?”
魏尝摇头,显得有些无辜:“我……应该认得长公主?”
“那么,”她紧盯住他,以图不错过他脸上一丝细微变动,“你也不记得阿郎了?”
他蓦地举起左胳膊:“钱伯说我这是给狼咬了,阿狼就是咬我的那只?”
“……”
薛璎略一扶额,问:“你记得钱伯,他是谁?”
“把我救上牛车的人。”
薛璎这下知道自己之前怎么找不到魏尝踪迹了。原是被人给截了胡。
她偏头招来羽林卫,叫人去接宗太医和魏迟过来,而后再回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