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薛璎在医书上也见过,今日捎魏迟过来,本也有叫父子俩多接触接触的意思。
但除此之外,她却也不能做得更多了。
皇帝年幼,如今境况可说“群狼环伺”:先帝一去,朝中功勋元老、外戚家族,四方异姓、同姓诸侯王,无一不欲趁势坐大,连带薛璎也如行走刀尖,就连今日出来都为避耳目伪装了一番,要把魏尝这么个成年男子带去宫里头照看,是绝不可能的。
而她又不放心他自由出入公主府。毕竟他身怀宝册秘密,且照心口那一剑来看,外头显然有人欲置他于死地。
真要放他,也得等她行完及笄礼,搬入公主府再说。
薛璎没与宗耀多作解释,只说:“知道了,你先给傅中郎将瞧瞧伤势,我去处理些事。”
她说罢转身离开,到了府上后院一间堆满刑具的暗室,去审羽林卫逮来的嫌犯,待一炷香后出来,就见傅洗尘站在门外等她。
她朝他笑笑:“傅中郎将可真是劳碌命,一刻也歇不停。”
这话说得不太客气,明明是关切,听着却像骂人似的。
傅洗尘恭敬颔首道:“微臣过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