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如今天下清平,朕亦是一代明君,却有何人非要置朕于死地不可呢?”
宣帝端坐马上,也不行礼,更不下马,淡淡答道:“皇兄说什么,臣弟不明白。臣弟今日来此只为侍疾,但依臣弟愚见,皇兄的身子好得很,不须臣弟……”
成帝傲然一笑,自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负:“朕的身子如何,吾弟一会儿便知道了。倒是朕有一事不明——你既敢做下这般大逆之举,怎地并不确认消息,只带了这么几个人便敢入宫?”
他轻咳一声,廊下便冒出一带密密麻麻的甲士,宫门亦随即敞开,门外无声无息,已布上了一丛满开长弓的侍卫。
成帝悠然道:“不可伤了临川王,只将他身上器械下了,带到朕身边。至于他身后党羽……就不必留活口了。”
宣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并不理会御林军,只转头看向东北方向。那处天边已渐渐明亮起来,泛出一种冬夜中绝不会有的温暖色彩,当中还盘桓着丝丝缕缕黑色浓烟。
14、弑君
宣帝神色淡然,目光悠远,微微抬起了手,姿态轻柔得像要去攀折花枝一般。然而那手到了空中,却极有力地向下一挥,伴着一声金石交击般的清朗断喝:“动手!”
那二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