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明两暗小小的三间房舍,小厮并未将兰枫引引入任何一间房舍,而是顺
着青石甬路带他来到了屋后的几丛翠竹间,将其中一根竹节一一扳,一块青石板应
声而开,露出了一个大洞,洞口是整齐的石阶,不知通向何处。
兰枫引面上并无任何惊异之色,从容的走下了石阶,里面竟是比地面的房舍大出数
倍的空间。石阶止于一条铺满了厚厚波斯地毯的曲折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也铺满
了锦毡,一扇扇紧闭的铜门显得森严而神秘。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兰枫引才推开了一扇雕花木门,只见门里的房间摆满了应季的
鲜花,竟比外界的夏意还浓厚,正中一张长榻,塌上斜倚着一个面容秀美的青年
人,身上盖着厚厚一层雪白狐裘。他全身上下只有黑白两个颜色,黑的长发随意披
散,黑的眉,黑的瞳仁,黑的丝袍。其余全是白,仿佛是许久没见过阳光了,他的
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嘴唇亦无血色。有一种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