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便了。”再问别的,一声儿不应。那官人瞅着管营道, “这是怎么的?”管营把脸唬黄了,忙道,“提刑息怒,这囚徒装死,且上大棍夹起来问。”官人喝道,“茶壶盖子也有个眼,你便看不出这厮三丝两气,待死的人了,怎地还颠倒上刑?等闲案子也不消我自来,这韩林儿是先英王府里家奴,干系着谋反大案,如今出奇死在这里,已是难办。倘这个再死了,上边问起来,你每免不了投沙门岛走遭。你驴牛入的,不知分晓,还在胡乱放屁!”管营、差拨听了,磕头如捣蒜,齐声道,“提刑救拔则个!”官人道,“把这厮移到提刑司牢中去,待我亲自审。休道我不知你们里头勾当,公人不似公人,犯人不似犯人。我丑话先搁下:这沧州牢好个衣饭碗,你等不想端了,想的人多哩!”满屋人都不敢则声,官人冷笑几声,摆着方步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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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被一辆车儿运到提刑司,关在单间号子里。这牢房比牢城营且是好,床被干净,又点着炉子。狱中原有医生,那官人便叫来诊治。医生看过气色,又伸三指切了脉,道,“外劳内伤,又染风寒,五脏皆虚。暂且用不得药,有米汤灌些,若灌不进,就是死罢了。”不料莲生牙关紧咬,米汤下不去,尽洒在枕头上。官人怒道,“泥人进我门也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