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时,陈轻觉得,她追夏东柘,比蜗牛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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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一个人清楚地说出四年前的某天,她在哪里,见过谁,说了哪些话,平心而论,这要求很强人所难。
可当二十三岁的陈轻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那具停止心跳的躯体,她的脑子里却能清晰浮现出四年前的画面,堂姐的那场婚礼。
那天,她第一次见到他。
婚宴的乐声还在持续,陈轻坐在桌旁,慢吞吞地吃东西。因为嘴巴塞得太满,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姨妈,够了。”
“多吃点。”和蔼的三姨妈哪管那套,手不迭地给她添菜,眼睛却悄悄瞟向了邻桌,“那是你夏伯伯家的二儿子,比你大五岁,医学硕士,我想把他介绍给你表姐,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七大姑八大姨专长的话题,陈轻早习以为常,咽下嘴里的东西,她抬起头,手托着软软的下巴,端详起那人,“长得还可以,就是人太瘦了,难免不会有体虚之类的毛病,三姨妈,为了我表姐的终身幸福,慎重。”
安慰似的拍了拍三姨妈的手背,她低下头继续和盘里的猪蹄“搏斗”。
这东西肉少,吃着还特费劲。哎,找罪受!
举着筷子,她脸皱的紧紧的,似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