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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浑厚的内力,精纯的程度至少有四十年的火候。可是这么看去,对方却仅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眉秀目,口角带笑,仿佛一个好脾气的儒雅公子哥儿,若非身上穿着大夫特有的青色长衫,方领直纹,广袖及膝,根本和大夫沾不上边。
……第一感觉是,眼熟,很眼熟。
眉眼很熟悉。
徐道子直直地望过去,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收拾药箱,末了还抚抚袖子,像极了一个好脾气的慢郎中。
就在这个十九大夫向落霞躬身告别的时候,徐道子终于再度发觉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方。
十九大夫头发在后脑勺松松挽起了一半,很随便地系了一道蓝色发绳。
本来这也无伤大雅,但是那根发绳打了一个极其精巧的结扣,用巧妙的手法扎成了一个蟠龙飞旋的样子。
徐道子心里一动,但是随即涌上心头的巨大疼痛再度将他的意识抛入了一片冥黑。
无数张渴盼、惧怕、得意的,惊恐、哀求、愤恨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一张张脸孔,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也似闪动,犹如一场永世不息的梦魇。
他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在落霞的惊叫声中再度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