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和鸡蛋的温和软糯,以及干槐花泡水后的韧劲儿和清甜,伴着拍黄瓜或萝卜丝儿,一口咬下去,鲜香满口。虽都是寻常吃食,但对于几个月没正经吃过东西的人,却不啻海味山珍。
刘寄奴细细品味着那诸般滋味在舌尖唇齿间溢开,经由喉咙,又翻滚入肠胃。他的动作半点不似饿了几个月的人,吃得虽快,但没有一丝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望便知是打小儿家里精心教导的。相比起来,吃饭跟馒头一样发出呼噜声的兰郎中,以及腰不挺,背不直,几乎就差翘着二郎腿的襄荷,简直是粗俗不堪。
这对比可真让人不爽,不过兰郎中心大,压根没注意这茬儿,依旧吸里呼噜吃得香;襄荷倒注意了,先前还不由自主挺了挺背,但没过一会儿便又松了下来,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外面也就罢了,无论是尊重他人亦或摆正自己,总不好太过随便。但这是在自家院子,眼前是自家人,若还不能按着自己心意行事,那这日子可真没什么趣味儿了。
襄荷虽不清楚刘寄奴具体来历,但看着行事作派,想来也是出自有规矩的人家。人之相处,唯一个“诚”字最可贵,她和兰郎中原本就是如此,两人又都不是爱拘束的性子,与其为了刘寄奴压抑自己本性,不如敞开了,让他知道他俩究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