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因儒院在朝中势力最大而隐隐为首,但道院院长方淮山年纪最长,资历最高,也颇受书院学子们爱戴,因此声势并不弱于周冷槐。
两人平日自然也是常常暗暗别苗头,这样的机锋不知打过多少次,方淮山又怎么轻易接过这个皮球,于是又原路踢了回去,“庭深此言差矣,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这可是你儒家圣人所言,我不过虚长几岁,耽溺老庄之学,于这朝中之事却比不过庭深你谙熟,因此这事合该你来与我们参谋一二才是。”
“谢公子如今身无一官半职,又与朝中有何干系?”周冷槐继续踢。
他俩这般来来去去不厌其烦地推来让去,旁边有人却忍不住了。
“推什么推,平时不都争得跟斗鸡眼儿似的,这时候倒晓得谦让了?正事儿不谈净瞎扯,最恨你们这些唧唧歪歪的作派!”
方周二人登时闭嘴,面无表情地望向说话的人,其余人纷纷扶额。
敢这样冲着二人说话的,除了农院院长卜若地,不做第二人想。卜若地年约五旬,比周冷槐年长,却又小方淮山几岁,整个书院敢与方周二人这样呛声的也就他一人了。与其他山长们不同,他是彻彻底底的泥腿子出身,为人最出名的就是那一张嘴,简直损遍鹤望书院无敌手,下至洒扫仆人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