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讲授的人基本都已从长须飘飘的山长们变成了身着各院院服的学生。
只有一个圆台上例外。
卜若地已经讲了整整一个时辰,直讲得口干舌燥,但看着自家圆台前稀稀落落的小猫三两只,再看看旁边儒院的黑压压人头攒动,硬是撑到了日头升到正中才下了圆台,将农院的另外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除他以外的山长换上圆台。
方一跳下圆台,便见一个瘦脸无须身着儒服的中年人朝自己走来。
“卜山长,今日费了这许多唾沫,可有招揽到一二学子?”那中年人摸摸自己没胡须的下巴,旋即又似恍然大悟般说道:“哎哟,我怎么忘了!农院不过每年不过收三五十人,名额如此稀少,想来此时报考的学子定已是招收人数的十数倍了吧?”
说着便走向圆台旁的一副桌椅旁,那里坐着个身着土黄色制服的农院学生,学生面前的长桌上放着一卷名册和许多未用的白纸,以及印章等物。
见山长到来,虽说是别院山长,那农院学子还是忙起身致礼,只是还未等他礼数做全,那儒院山长便看也不看她,一把捞起桌上的名册,兀自翻阅起来。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咦,没了?”他将名册从前翻到后,一一念着名册上报考学子的序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