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远处只听得内里有嘈嘈切切的低语声,襄荷走上前,拉开门,那低语声便霍地海浪一般潮涌而来,与此同时,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襄荷神色自若,扫视室内,捡一个空位坐下了。
摆放纸笔,松烟研墨,待将书案上摆放地整整齐齐后,襄荷便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
其余三十余个学子窥探她神色,有欲上前攀谈的,此刻见她这副模样,大多也都望而却步了。
好在,山长很快便来了。
“何为农?”
矮小,瘦弱,两鬓斑斑,干枯的皮肤如树皮,这便是农院院长卜若地给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
此刻,他穿着与学子们略有不同的土黄色院服,立在这一共三十七名农院新生之中,没有任何寒暄也没有任何铺垫,一进来便径直问出这三个字:
何为农?
下座学子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问地太宽泛,好回答也不好回答,关键是:山长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一干学子正自犹豫,却已经有人站了起来。
“《说文》有曰:农,耕也,种也,因耕必作于晨,故从晨;又有《汉书食货志》曰:辟土植谷曰农。是以学生以为,耕种即为农,而耕种生粟黍,民以粟黍为食,是以农为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