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荷,你记住,狐假虎威,能逞一时猖狂,却逞不了一世猖狂。”
这种被当做小孩教导的感觉是肿么回事?襄荷囧了一下,但心中还是不解。“我知道,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嘛!可是现在姓李的不是还有虎威可以借么,皇帝……”她放小了声音,“也不像快要死的样子啊……”
谢兰衣面色未改,丝毫没觉得议论皇帝生死是多么大不韪的事情,淡淡地道:“皇帝是不是快死我不知道,但如果李恒泰来招惹,他会死。”
那双凤眼微微眯起,丹丸似的点漆黑瞳蕴于其中,似收敛了一江秋水的寒意,又似林间静栖的猛虎,一动不动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襄荷呆了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兰衣。
看出她的怔忡,谢兰衣凤眼微翘,露出一丝笑意,方才的寒意和危险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总之,不必为我担心。”他温声道。
襄荷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具体说,但她莫名地就是相信他。他说不用担心,那就是真的不用担心。
又等了几天,李恒泰那边并无动静,似乎望了书院还有谢兰衣这一号人物在。襄荷又跟周清芷打听,得知那李恒泰整日跟着襄城的官员们饮酒作乐,似乎连书院的事也不准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