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个把脸,从行李箱里拿出另外一件羊绒大衣,又拿了把伞。
出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
他坐在沙发上,往日里伟岸的身躯缩成一团,那么无措,唐眠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刚刚的那个故事,对于唐眠而言并没有多大的触动,甚至连提到生母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只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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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出去没多久就见到站在公交站牌前的江意,因为天气严寒,这会街道上人并不多,他靠着站牌,垂着手,如画的眉眼引来路人的拍照。
唐眠观察了一会,大步走过去。
她玩起网络梗。
“想完静静了吗?”
江意的眉眼微动,黑漆漆的眼珠子从茫然中渐渐变得澄明,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他抱得很紧,双臂将她紧紧地箍住,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他搭在她的肩膀上,沉默。
她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尽管快透不过气来了,可她也不说。寒风刮来,刺骨生寒,他们不管周遭路人好奇的目光,不管凛冽寒风,不管天,不管地,在此时此刻只有静静相拥。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松开她,声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