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面色青紫的狰狞模样……
那一瞬间,居然没有悲伤,只有惊惧和厌恶,他身体一软,跌坐在地。
半晌之后才从失神里走出来,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出奇地冷静,趁着还没人看见,搬来凳子,压抑着厌恶,使足了吃奶的劲,将他母妃抱了下来,艰难地给她穿上了一件外衫,阖上眼睛。
好歹让她走得体面一点。
做完这一切,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那点残存的对母妃的眷念和爱护突然又被浓浓的厌恶所取代。
他本来就因为母妃的缘故有些厌女惧女的缘故,好不容易被傅亭蕉掰回了一些——
他突然顿住了。
他想起他昨晚差点被掐死前,他脑海中唯一出现的人,就是、就是……
左夺熙猛地晃了晃脑袋,锤了自己一拳。
不!
他讨厌女人,他被女人伤害!傅亭蕉也是女人,他也应该讨厌!
傅亭蕉会不会、会不会有一天也冲上来掐他?像一个蠕动的虫子一样在他面前披头散发地解衣服?
他浑身一寒,又泛起了畏惧,甚至想吐。
这一刹那,连傅亭蕉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而无辜的傅亭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