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啊。”
说到最后,那句话宛如一声轻叹,重重砸落在姒幽的心底,她看着姒眉擦了擦眼睛,抽了一下鼻子,快步地离开了祭司堂。
姒幽的目光慢慢往上掠去,落在了那座巨大的石鼎之上,鼎身刻有无数古怪诡异的花纹,还有暗色的污垢,仿佛陈年干涸的血迹。
她的眼神冷而坚定,心道,祭司,当然不一定都是对的。
姒幽的耳边又响起了姒眉的质问,阿幽姐,做祭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姒幽缓缓启唇,无声答道:“是,很重要。”
对她来说,从九岁那一年起,做祭司就成了她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就算她哪一日化作了枯骨,爬,也要爬到祭司堂去。
姒幽站在石鼎的阴影下,空气泛着陈旧的寒凉,她微微闭眼,恍惚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雨夜,耳边是女孩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寂夜,哀泣如利剑一般刺入耳膜:阿姊!
阿姊,桑儿好疼!
救救桑儿!
阿姊!
姒幽猛地睁开双目,午时的阳光明明炽热无比,她却觉得如置身冰窖之中,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要被冻结成冰了。
“桑儿……”
姒幽轻声吐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