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嵩山生活了六年,岁月就像摊开的织锦,那朝气蓬勃的春光熔入碧蓝如洗的天空,点缀上淡淡流云,便是最绚烂的年华。在这六年里,她除了时常想念远在岭南的父亲,几乎没为其他的人和事烦恼过。
这六年来,容御除了每到年关都返回京城参加朝贺,平时偶尔外出,短则几天,长则月余。开始每次容御外出,她就没有了玩的心思,只盼着容御早点回来,不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而这样的习惯没持续几年。这一年,她十二岁,到了年底,容御又要回京参加朝贺,她心里竟然又生出了那种久违的不安感。她想,也许是因为她太想念京城,虽然她在京城里已经没有家了,可她毕竟在京城生活了六年,哪里承载了她太多而是的回忆。
于是,她提出和容御一起回京。她已经十二岁,不再是小孩子,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出手,武功骑射到还说得过去,容御想带上她也不算麻烦,就答应了。
初晴随容御回到京城,并不像士族小姐一样参加各种宫廷以及勋贵圈举办的宴会,只喜欢到民间游玩,日子过得倒不算无聊。
除夕之夜,容御入宫赴宴去了。初晴一个人枯坐在王府的一座阁楼上,望着夜空发呆。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只见皇宫的方向,一朵朵色彩斑斓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