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床的病人现在在卿松轩,她喝醉了,我现在让人送回去,你找人在门口接应一下。到医院后,做好伤口处理。”
柳谦修说着话,语调平铺直叙,像屋檐上落下的水滴,线条平直。
慕晚靠在墙上,看着他神色安静地打完了电话。柳谦修收起手机,垂眸看她,漆黑的双眸剪碎了长廊里的光。
“走吧。”柳谦修说。
慕晚的脑子沉甸甸的,她对上男人的视线,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你每次出门遇到病人,都会亲自把他们抓回去吗?”
她说着话,头就渐渐朝着一边歪了过去,好像是脑袋太重了。柳谦修没动,后来慕晚自己平衡住,将脑袋又正了回来。
“没遇到过。”
慕晚“啊”了一声,红唇微张,弯弯的眼睛里铺着细碎的灯光。
“我是第一个。那以后遇到呢?”
酒精在身体里发挥作用,她越来越醉,话问得离谱,字也渐渐吐不清晰了。
“你喝醉了。”柳谦修说。
“我没醉。”酒精麻痹着小脑,慕晚平衡着身体,眼神里满